第九章 關系（求推薦票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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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關系（求推薦票）
“我不做了！”徐振試圖翻身，背後手卻緊緊壓著讓他無法動彈，路遇濃重的、壓抑的呼吸聲從後面傳過來，徐振看不到路遇現在是個什麽神情，莫名覺得後怕，抖了一下，壓著他的力倏地收回去。
“徐秘書，你是不是喜歡聽別人叫你哥哥？”路遇突然問。
“你在說什麽？”徐振一頭霧水。
“沒事。”
路遇倏地發現有點高看自己了。
南方的冬天用不著暖氣，空調調得稍高就能感覺到炙人的熱。
感冒沒痊愈鼻子有點堵塞，呼吸被迫降速，熱量交換不出去，徐振悶頭喘口熱氣別頭看他：“你是想問袁林吧，用不著拐彎抹角。”
路遇這心思可以理解，無非和他一樣，即使他們考究彼此的關系名不正言不順，還是難免會好奇，也都是為了構建穩定的關系，理清思緒，後面更好抽身罷了。
“那你和他什麽關系？”路遇問。
“我和他什麽關系你不用管，總之我和你沒斷幹凈之前，不會找其他人。”徐振回答。
路遇半天點點頭，“那你說到做到。”
徐振把另一個東西丟給開，“抓緊的，少磨蹭。”
“你確定嗎？”暗中路遇皺下眉。
“不然呢。”
路遇扶了下他，徐振撐著手吻他，路遇有些受不了偏過頭，黑暗中眸子定在徐振的頭發上，光從窗子那照進來能看到發梢，像潤了一層薄涼模糊的霧，他一時覺得口幹舌燥的熱啞聲說：“徐秘書，你的腰好軟。”
“……”
翌日是被電話吵醒的。
是袁林，徐振瞇掃一眼屏幕日期，今天是休假最後一天。
電話那頭袁林問：“振哥，你什麽時候回來？我得回一趟醫院。”
“你直接——咳咳——”開口徐振才知道嗓音多啞，他清了半天嗓子勉強說：“直接走就行，門關上沒鑰匙打不開的，你先去醫院，後面有事再聯系我。”
“那振哥，我下次可以來找你嗎？”袁林低聲問。
“行啊，下次找我直接來就行。”徐振爽快說。
袁林和他道完謝掛了電話，臥室門被推開，路遇衣衫整潔站在門框裏，“起來吃飯了。”
有前車之鑒，徐振垂下眼確定自己不是光的才撐著床下去。
桌上依舊是米粥，燒得稀薄，卻相當符合徐振的胃口，他灌了口，刻在骨子的本能，沒話找話：“你是不是之前總呆在南方？”
路遇卻敏銳問：“總喝粥喝膩了？”
“三頓就膩不至於。”徐振又說，“不過我更喜歡在早上吃一點面食，而不是靠米粥撐著。”
徐振做好了被路遇冷嘲熱諷的準備，對方卻瞥他一眼“哦”下說：“知道了。”沒一點脾氣。
匆忙吃完早飯，又來一個電話催路遇，他煩躁從陽臺出來。臥室溫度足，徐振身上穿著他的睡衣從臥室出來，看他一眼說：“車鑰匙給我，我換完衣服就回去。”
他的衣服自然不能完全契合徐振身形，相比之下寬松，套在徐振身上是松垮慵懶感。徐振總是一股子成熟氣，這樣一看倒顯得勾人又禁欲，稀薄的光映襯在身後，透過薄薄的不布料，他能看到昨晚被他抱著的腰肢的模糊輪廓，路遇腦子充/血一樣，神經跳得緊，他舌尖抵住上牙根定在原地沒動，直到徐振催他才回神才轉身下樓。
又細又軟……
路遇猛灌一杯涼白開才冷靜下來，玻璃杯被他掌心的熱握出些許白霧，虛攏在杯壁上。
徐振換完衣服下樓問他：“鑰匙呢？”
路遇又去客廳茶幾上拿，塞過去的片刻，他多看徐振兩秒問：“明晚能去你那嗎？”
徐振轉身動作停一下，頭也不轉繼續回答：“想來就來，我又沒關你。”說來叫人嗤笑，職場衣冠楚楚談笑風生的徐秘書，私下和一個比自己小了將近三歲的男人頻繁約/炮。
回到家袁林已經走一會了，門一關，房子剎那間又落回空蕩蕩的谷底。
徐振打開電視調到某熱火的綜藝，谷底倏忽墜入空蕩蕩的哄然中，在知名藝人的聊笑聲中、虛無縹緲的熱鬧空客中，徐振半靠在沙發上，百無聊賴戳手機。
二十出頭那會，這種時候徐振還能找到點閑事做，連打游戲都是熱血的，通訊錄至今還存著那些年並肩征戰過的朋友，現在倒好了，游戲整改，大環境變差，機制也動來動去，設計師穩定發揮離譜想法，大刀闊斧，成功讓游戲本身一腳踏入垃圾場。
沒一會，在電視完全被忽略的喧囂中，徐振不知為什麽戳進了某銀行APP內，他點進賬戶裏輸入密碼，緊跟著裏面長長的一串數字跳出來，看兩秒又退出去。這些錢，如果現在他辭職，也夠用半輩子衣食無憂，更何況除去這些他還在銀行存了一檔巨額死期，他工作第一、二年所有的錢都在裏面，他那會真省吃儉用，平時聚會什麽也不去，足足存了五千萬，也因此錯過許多擴展人際的機會。
徐振常常想，如果當年他沒那麽拼，或許他現在身邊還能有點人，而不是所有人都對他心懷芥蒂。想多了又覺得釋然，畢竟相處好那些人現在也有自己的家庭了，還是會斷聯，兩種想法如此反覆變動，掙紮惡性循環，一會釋然一會懊惱。
次日是周五，上完一天，下班就撞休息日，隔壁老李在公司裏坐了一周，嚷嚷著屁股要坐爛了，和徐振在走廊上碰見，拍了拍徐振的肩：“羨慕啊兄弟，年後第一天上班第二天休息日！”
徐振笑笑：“不知道過度休息後上班更難受啊。”
“說得有道理誒。”老李拍他一下，“誒對了，我這邊有個姑娘你要認識一下不，和你門當戶對的，性子也好，和你也差不多大，這陣子家裏一直安排相親，沒看的上的，她也有成家的打算，要不要認識一下，你這到現在都沒談過戀愛。”
·
袁林回去第二天繳清了治療費用。
醫生這幾天看這個面前苦相的二十多歲的男人忙來忙去，露出這麽多天第一個令人舒心的笑：“袁女士只是短暫性昏迷，躺幾天就會醒，你不用太心急了。”
袁林松一口氣道了謝，隔著玻璃窗，新招的護工在給袁琴擦臉，一切安定好他心裏惦記著去給徐振道謝，從醫院出來去了菜場。
·
徐振一下班回家門口站個人，冬末天依舊黑得早，看不太清，他擠著昨天路遇說會來，剛上樓時候以為是他，心跳一下，走進才認出是袁林，袁林手裏提著超市新切的排骨、晚間運輸最早最新鮮的蔬菜，徐振心臟緊跟著是第二次碰撞。
“振哥，還沒吃飯吧，要不要嘗嘗我的手藝？”袁林直起身沖他笑一下，他個頭比徐振高一點，總是頗為窘迫不敢和徐振對視。
“你現在跑過來就是為了給我做飯？”
“啊是，想謝謝你，醫生那邊說我媽沒什麽大事，很快就會醒的，最長一周，她醒來我再帶她來給你道謝。”
徐振臉上帶著笑打開門，“說什麽謝，你能來，我都高興壞了。”他進去給袁林找拖鞋，又去廚房接水，招呼人在沙發坐下。
袁林喝了一口：“振哥不是說在這個地方也沒什麽朋友嗎？所以我想經常來陪陪振哥。”
徐振被他的話暖得心頭一顫，“行，經常來坐坐。”
“振哥不嫌棄就好，剛下班吧，振哥你好好休息，我去給你做飯。”袁林放下杯子起身，彎腰提上一大袋子菜去廚房。
徐振想進去幫幫忙，袁林擺擺手說：“振哥，你去休息，上一天班回來就好好歇著，這些我都會弄，這次你就讓我自己親手做，做出來你要是喜歡吃，我就經常來。”
徐振這才回去，他靠在沙發上記起路遇要來這件事，想著發消息叫人晚點來，他們關系尷尬的程度不宜外露，只是他還剛敲字，對面就來了短訊。
隨叫隨到：我今晚去不了了
隨叫隨到：後天我去找你
徐振一時不知該慶幸沒撞上尷尬局面還是什麽，心說還真是挺忙，打/炮都得預約。
徐振的公寓裝修風格和外面出租房沒什麽區別，家具也大差不大，袁林弄起來得心應手。一大袋一頓不可能吃完的，他取出雞肉、排骨、土豆和胡蘿蔔剩下的放進冰箱裏，又扒拉出裏面的柚子。他高中觀察過徐振一段時間，徐振比較挑食，那會他們是話飯卡，徐振常吃的就兩道——土豆雞，排骨玉米，最喜歡吃的水果是柚子，他曾今設想過很多次給徐振帶一盒扒好的柚子的情景，徐振應該會擡頭沖他笑一下道謝，畢竟這個人溫文儒雅，是個翩翩君子。
那股柔軟地比棉花還叫人放松的情緒漫上來，排骨雞肉土豆等洗凈，袁林先把排骨下鍋煮著，又洗凈手上的肉腥味，找來盤子把柚子一塊塊扒好端出去給徐振。
徐振盯著幹凈的柚子肉楞一下，隨即笑著說：“謝謝，辛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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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秘書，你是不是喜歡聽別人叫你哥哥？”路遇突然問。
“你在說什麽？”徐振一頭霧水。
“沒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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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和他什麽關系？”路遇問。
“我和他什麽關系你不用管，總之我和你沒斷幹凈之前，不會找其他人。”徐振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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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確定嗎？”暗中路遇皺下眉。
“不然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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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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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振哥，我下次可以來找你嗎？”袁林低聲問。
“行啊，下次找我直接來就行。”徐振爽快說。
袁林和他道完謝掛了電話，臥室門被推開，路遇衣衫整潔站在門框裏，“起來吃飯了。”
有前車之鑒，徐振垂下眼確定自己不是光的才撐著床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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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振做好了被路遇冷嘲熱諷的準備，對方卻瞥他一眼“哦”下說：“知道了。”沒一點脾氣。
匆忙吃完早飯，又來一個電話催路遇，他煩躁從陽臺出來。臥室溫度足，徐振身上穿著他的睡衣從臥室出來，看他一眼說：“車鑰匙給我，我換完衣服就回去。”
他的衣服自然不能完全契合徐振身形，相比之下寬松，套在徐振身上是松垮慵懶感。徐振總是一股子成熟氣，這樣一看倒顯得勾人又禁欲，稀薄的光映襯在身後，透過薄薄的不布料，他能看到昨晚被他抱著的腰肢的模糊輪廓，路遇腦子充/血一樣，神經跳得緊，他舌尖抵住上牙根定在原地沒動，直到徐振催他才回神才轉身下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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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袁林已經走一會了，門一關，房子剎那間又落回空蕩蕩的谷底。
徐振打開電視調到某熱火的綜藝，谷底倏忽墜入空蕩蕩的哄然中，在知名藝人的聊笑聲中、虛無縹緲的熱鬧空客中，徐振半靠在沙發上，百無聊賴戳手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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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是周五，上完一天，下班就撞休息日，隔壁老李在公司裏坐了一周，嚷嚷著屁股要坐爛了，和徐振在走廊上碰見，拍了拍徐振的肩：“羨慕啊兄弟，年後第一天上班第二天休息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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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得有道理誒。”老李拍他一下，“誒對了，我這邊有個姑娘你要認識一下不，和你門當戶對的，性子也好，和你也差不多大，這陣子家裏一直安排相親，沒看的上的，她也有成家的打算，要不要認識一下，你這到現在都沒談過戀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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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林回去第二天繳清了治療費用。
醫生這幾天看這個面前苦相的二十多歲的男人忙來忙去，露出這麽多天第一個令人舒心的笑：“袁女士只是短暫性昏迷，躺幾天就會醒，你不用太心急了。”
袁林松一口氣道了謝，隔著玻璃窗，新招的護工在給袁琴擦臉，一切安定好他心裏惦記著去給徐振道謝，從醫院出來去了菜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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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振哥，還沒吃飯吧，要不要嘗嘗我的手藝？”袁林直起身沖他笑一下，他個頭比徐振高一點，總是頗為窘迫不敢和徐振對視。
“你現在跑過來就是為了給我做飯？”
“啊是，想謝謝你，醫生那邊說我媽沒什麽大事，很快就會醒的，最長一周，她醒來我再帶她來給你道謝。”
徐振臉上帶著笑打開門，“說什麽謝，你能來，我都高興壞了。”他進去給袁林找拖鞋，又去廚房接水，招呼人在沙發坐下。
袁林喝了一口：“振哥不是說在這個地方也沒什麽朋友嗎？所以我想經常來陪陪振哥。”
徐振被他的話暖得心頭一顫，“行，經常來坐坐。”
“振哥不嫌棄就好，剛下班吧，振哥你好好休息，我去給你做飯。”袁林放下杯子起身，彎腰提上一大袋子菜去廚房。
徐振想進去幫幫忙，袁林擺擺手說：“振哥，你去休息，上一天班回來就好好歇著，這些我都會弄，這次你就讓我自己親手做，做出來你要是喜歡吃，我就經常來。”
徐振這才回去，他靠在沙發上記起路遇要來這件事，想著發消息叫人晚點來，他們關系尷尬的程度不宜外露，只是他還剛敲字，對面就來了短訊。
隨叫隨到：我今晚去不了了
隨叫隨到：後天我去找你
徐振一時不知該慶幸沒撞上尷尬局面還是什麽，心說還真是挺忙，打/炮都得預約。
徐振的公寓裝修風格和外面出租房沒什麽區別，家具也大差不大，袁林弄起來得心應手。一大袋一頓不可能吃完的，他取出雞肉、排骨、土豆和胡蘿蔔剩下的放進冰箱裏，又扒拉出裏面的柚子。他高中觀察過徐振一段時間，徐振比較挑食，那會他們是話飯卡，徐振常吃的就兩道——土豆雞，排骨玉米，最喜歡吃的水果是柚子，他曾今設想過很多次給徐振帶一盒扒好的柚子的情景，徐振應該會擡頭沖他笑一下道謝，畢竟這個人溫文儒雅，是個翩翩君子。
那股柔軟地比棉花還叫人放松的情緒漫上來，排骨雞肉土豆等洗凈，袁林先把排骨下鍋煮著，又洗凈手上的肉腥味，找來盤子把柚子一塊塊扒好端出去給徐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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